全面深化改革戰略部署的提出和穩步推進,促進中國改革不斷進入新境界,讓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不斷拓展。目前我國改革已經進入攻堅期和深水區,需要解決的問題格外艱巨,都是難啃的硬骨頭。如何持續推進改革,確保改革取得成效,事關全面深化改革的成敗,事關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總目標的實現。為此,中央深改組會議多次強調改革評估的重要性,并且明確提出“評估是推進改革落實的關鍵環節,要加強對各領域的全面評估。”,不少地方也積極探索改革評估的實踐。
從國內外實施“第三方評估”的經驗來看,所謂的“第三方”通常是區別于政策制定者、執行者,并與二者均不具有行政隸屬關系的評估機構或者研究機構。相比較政府部門組織的自我評價,第三方評估機構的獨立性是保證評估結果公正的起點,而第三方評估機構的專業性、權威性是保證評估結果公正的基礎。把評估作為推動改革工作的指揮棒,對改革全流程進行科學、客觀、公正地評估,不僅是多元主體參與改革機制的體現,而且對改革推進具有導向性意義,能夠進一步強化“改革者上,不改革者下”的良好改革氛圍,通過動態監測、精準定位改革問題并有針對性地進行完善,最終能夠促進改革的深入推進。
改革評估是適應多元主體參與改革的需要。隨著經濟社會的發展,公眾的社會參與逐步提升,除了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等傳統改革主體外,企業和各種市場主體(包括消費者和代表整體利益的行業組織等)、社會組織(公益性和互益性)、公民和公民各種形式的自組織等多元主體,對改革參與的訴求越來越強烈,實際參與的程度也不斷加深。改革第三方評估機構參與改革進程,是適應多元主體參與改革機制的需要和體現。改革的第三方評估機構通過對改革方案、改革推進和改革效果進行科學、權威和動態評估,能夠彌補一些地方“供給導向”政策模式的弊端,開始公眾“需求導向”的改革新理念,確保改革能夠反映多元主體的訴求和利益,有效監督和推進改革。
改革評估內容有利于全面深入推進改革。改革是否符合法律、政策的規定,是否符合全面深化改革的總目標,是否回應公眾對于改革的訴求,是否考慮到改革政策方案制定者、執行者、直接利益相關者的共同參與,是否有更廣泛的社會知曉度等,需要對改革方案進行評估。而面對各種困難和挑戰,改革能否突破利益固化的藩籬,能否解決深層次利益關系和矛盾,能否創新體制機制,能否取得實效。既需要順暢的改革推進機制,也需要堅實的改革成果。針對改革方案、改革推進和改革效果的問題,通過科學的指標體系對改革進行評估,能夠有效地發揮評估的引導、監督功能,通過對改革的運行機制、運行效果和保障制度進行評估,不僅可以監督改革落實的進度、效率,還能夠提升改革落實的質量和效能。
改革評估方法是展示成績和改進提高的需要。通過改革評估,不僅能夠展示改革取得的成績,總結經驗,而且通過將改革評估納入政府績效考核,激勵那些改革方案制定科學、改革推進機制順暢、改革成效顯著的地方或部門;對改革不積極、落實不到位的地方或者部門則形成一定的壓力,由此“倒逼”改革不斷推進。同時,通過大數據和傳統社會調查的有效結合,通過網絡情緒數據、網絡輿情和業務系統并行數據等大數據,能夠“診斷”改革的問題所在,乃至形成重大改革的“中梗阻”問題庫,在精準定位問題和發揮改革評估機構咨詢功能的基礎上,能夠對改革問題提出針對性建議,有利于改革的深入推進。英國政府就曾組織開展基于社交媒體的政策效果預測研究,通過在一系列社交平臺中系統地抓取數據,針對即將推出的政策變動在社交媒體中的反應進行預測性分析。這些數據能夠幫助政府機構理解他們的政策和服務被社會公眾接受的情況,并且作出針對性調整。
改革評估是解決當前改革問題的有效方式。就改革本身而言,大量的實踐表明:改革的頂層設計和地方個性化的矛盾、政府改革和社會協同的問題、中央政府改革和地方改革的匹配等矛盾較為突出,以至于在某些場景下改革被污名化,一些地方通過形式主義、文牘主義對改革進行“軟抵抗”的問題較為突出。如果政府通過制度建設,實時推出有關改革第三方評估地位、作用的意見和建議,發揮第三方評估的積極作用,那么必將有利于改革的全面、深入推進。2014年,國務院對已出臺政策措施落實情況進行督察時曾引入第三方評估,國務院常務會議充分肯定了第三方評估的作用,強調“第三方評估對政府工作既是監督,也是推動,要形成制度?!睂⒌谌皆u估機制制度化,對改革進行監督和推動,不僅是消除改革問題的可行方式,也逐漸成為政府的實踐選擇。
改革只有進行時沒有完成時,伴隨著全面深化改革的持續推進,通過第三方評估對改革全流程進行科學、公正、客觀地評估,不僅是監督改革落實的重要方式,也是通過“診斷”問題完善改革、提升改革效果,推進全面深化改革戰略部署不斷落到實處的重要制度。
(改革第三方評估課題組)
(文章發表在《改革內參》2016年10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