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化我國沿邊開發開放,是擴大高水平對外開放,促進區域協調發展,構建新發展格局,推進中國式現代化,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重要內容。在新形勢下其重要任務是加快產業結構優化升級,構建現代產業體系。構建沿邊地區現代產業體系,要做的工作很多。但當務之急是高度重視并激發民營經濟活力,充分發揮民營經濟的作用。
一、民營經濟是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重要力量
民營經濟是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生力軍,是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基礎,是推動我國全面建沒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的重要力量。毫無疑問,也是深化沿邊地區開發開放,特別是沿邊地區構建現代產業體系的極為重要的推動力量。
(一)民營經濟的地位和作用舉足輕重。改革開放45年來,我國經濟發展能夠創造舉世矚目的中國奇跡,我們能夠打贏脫貧攻堅戰、如期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實現第一個百年奮斗目標,民營經濟和民營經濟人士功不可沒。我國民營經濟從小到大、由弱到強,具有“56789”的特征,即貢獻了50%以上的稅收,60%以上的國內生產總值,70%以上的技術創新成果,80%以上的城鎮勞動就業,90%以上的企業數量。比如稅收,2012年至2021年,民營企業占比從48%提升至59.6%。又如就業,2012年至2022年,規上私營工業企業吸納就業占比從32.1%提高至48.3%。民營經濟作為我國經濟制度的內在要素,始終是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重要經濟基礎。民營經濟人士作為我們自己人,始終是我們黨長期執政必須團結和依靠的重要力量。黨的二十大重申堅持和完善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強調“兩個毫不動搖”。發展民營經濟有利于擴大內需。一是擴大就業,就業是民生之本,增加就業人員的收入,這是擴大內需最基本的先決條件。二是增加稅收,有利于提高基本公共服務水平,解決人民群眾不敢消費的后顧之憂,這也是擴大消費的必要條件。這是從消費需求來講。三是從投資需求來看,民間投資,民營經濟的投資,是拉動投資的一個極為重要的力量。而整體上拉動了內需,這就解決了構建新發展格局,高質量發展長期向好的最關鍵的問題。民營經濟自身的高質量發展,本身就是整個國民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內容??蔀楦哔|量發展的大局增添新動能、新活力、新賽道。
(二)民營經濟是重要市場主體。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民營經濟是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推動高質量發展、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的重要主體,這深刻揭示了民營經濟在高質量發展這個首要任務中的重要地位。國家市場監管總局數據表明,按照已實施一年的《市場主體登記管理條例》統計,截至2022年底,全國登記在冊市場主體1.69億戶。其中企業5282.6萬戶,個體工商戶1.1億戶,農民專業合作社223.6萬戶。根據國家市場監督管理局的數據,2012年至2023年5月,我國民營企業數量從1085.7萬戶增加至5092.76萬戶,在我國各類企業主體中的占比由79.4%提高到92.4%。在外貿上,民營企業從2019年起成為第一大外貿主體。據海關統計,2022年我國有進出口實績的民營外貿企業達51萬家,其進出口總額21.4萬億元,進出口規模年度占比超過一半,達到了50.9%,對我國外貿增長的貢獻率達80.8%。今年上半年,民營企業進出口同比增長8.9%,增速高于整體6.8個百分點,占進出口總值的比重提升至52.7%,拉動外貿整體增長4.4個百分點,成為外貿穩增長的主力軍。今年8月2日,《財富》世界500強排行榜發布。數據顯示,在2023年的《財富》世界500強榜單中,中國上榜企業數量再度位居世界第一,除了大量的國企和央企,民營企業仍然有不錯的表現。如京東集團以1555億美元(約合1.04萬億人民幣)的營收規模排名第52位。京東也是國內第一家營收突破1萬億的民營企業。華為排名111位,騰訊位列147位。立訊精密、美團等也首次登上榜單。
(三)民營經濟是共同富裕重要推動力。實現共同富裕首先得創造財富,發展壯大民營經濟就是創造財富,實現共同富裕的有效途徑。改革開放45年來,一部分人、一部分地區先富起來,很大程度上靠的是民營經濟的發展。先富幫后富、先富帶后富,最終實現共同富裕,還離不開民營經濟發展壯大的作用。民營經濟帶動了無數普通中國人依靠勤勞致富,通過創新創業致富。不少民營企業家不僅實現了自己的財富夢想,也通過企業發展、解決就業、增加員工收入、承擔社會責任等推動了要素整合、經濟繁榮。中國式現代化是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現代化,發展壯大民營經濟就是促進共同富裕的重要途徑。與此同時,民營經濟在推動普遍富裕,促進光彩事業、慈善事業蓬勃發展,積極履行社會責任等方面亦發揮重要作用。由此可見,發展壯大民營經濟是扎實推進共同富裕的基礎。改革開放45年的實踐表明,民營企業和民營經濟在擴大內需、穩定增長、促進創新、增加就業、改善民生等方面的作用不可或缺,已然成為推動經濟社會發展、促進共同富裕的重要力量。未來要實現共同富裕,民營企業、個體工商戶必須發展壯大起來、活躍起來。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中國式現代化是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現代化。無論是國有企業還是民營企業,都是促進共同富裕的重要力量,都必須擔負促進共同富裕的社會責任。民營企業家要增強家國情懷,自覺踐行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增強先富帶后富、促進共同富裕的責任感和使命感。民營企業要在企業內部積極構建和諧勞動關系,推動構建全體員工利益共同體,讓企業發展成果更公平惠及全體員工。民營企業和民營企業家要筑牢依法合規經營底線,弘揚優秀企業家精神,做愛國敬業、守法經營、創業創新、回報社會的典范。要繼承和弘揚中華民族傳統美德,積極參與和興辦社會公益慈善事業,做到富而有責、富而有義、富而有愛。
(四)民營經濟是現代產業體系重要組成部分。構建現代化產業體系,堅持把發展經濟的著力點放在實體經濟上,推進新型工業化,加快建設制造強國、質量強國、航天強國、交通強國、網絡強國、數字中國,都離不開具有國際競爭力的優秀民營企業的茁壯成長。目前,全國4300多家國家級專精特新“小巨人”企業中民營企業占比超過80%。民營上市公司數量突破3000家。在世界500強企業中,我國民營企業由2012年的5家增加到2022年的28家。2022年,“中國制造業500強”中民營企業占比超過70%。光伏產業全球前10強中8家都是中國民營企業。我國民營科技企業占全國高新技術企業數量50%左右。目前,全國65%左右的發明專利、70%左右的技術創新和80%以上的新產品都來自民營企業。
二、支持民營企業發展是黨和國家的一貫方針
(一)習近平總書記高度重視民營經濟發展。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堅持“兩個毫不動搖”,對民營經濟發展和民營企業家成長給予高度重視和親切關懷。習近平總書記充分肯定我國民營經濟的重要地位和作用,強調民營企業和民營企業家是我們自己人;民營經濟是我們黨長期執政、團結帶領全國人民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重要力量;在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新征程中,我國民營經濟只能壯大、不能弱化,不僅不能“離場”,而且要走向更加廣闊的舞臺。習近平總書記先后就加強產權保護、弘揚企業家精神、優化營商環境、支持民營企業改革發展、構建親清政商關系、加強民營經濟統戰工作等提出明確要求。2018年11月1日,習近平總書記在民營企業座談會上的重要講話中指出:在我國經濟發展進程中,要不斷為民營經濟營造更好發展環境,幫助民營經濟解決發展中的困難,變壓力為動力,讓民營經濟創新源泉充分涌流,讓民營經濟創造活力充分迸發。這篇重要講話收錄在《習近平著作選讀》(第二卷),題目就是《大力支持民營企業發展壯大》。今年3月6日下午,習近平總書記看望參加全國政協十四屆一次會議的民建、工商聯界委員,并參加聯組會聽取意見和建議后強調,黨中央始終堅持“兩個毫不動搖”“三個沒有變”“兩個健康”,始終把民營企業和民營企業家當作自己人。要引導民營企業和民營企業家正確理解黨中央方針政策,增強信心、輕裝上陣、大膽發展,實現民營經濟健康發展、高質量發展。
(二)出臺支持民營經濟發展的政策措施。黨的十八來,黨中央國務院出臺的一系列鼓勵支持民營經濟發展的意見。2020年國務院公報第1號就是《中共中央 國務院關于營造更好發展環境支持民營企業改革發展的意見》。黨的二十大明確提出“優化民營企業發展環境,依法保護民營企業產權和企業家權益,促進民營經濟發展壯大”,對民營經濟工作提出了新要求。今年7月19日頒布的《中共中央 國務院關于促進民營經濟發展壯大的意見》對促進民營經濟發展壯大作出了新的重大部署,意見指出,圍繞持續優化民營經濟發展環境、加大對民營經濟政策支持力度、強化民營經濟發展法治保障、著力推動民營經濟實現高質量發展、促進民營經濟人士健康成長等八個方面提出31條政策措施。8月1日,國家發改委等八部門聯合發布《關于實施促進民營經濟發展近期若干舉措的通知》(以下簡稱《若干舉措》),作為落實《關于促進民營經濟發展壯大的意見》的配套政策舉措。《若干舉措》從五方面提出28條具體舉措。早在2020年10月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就發布關于支持民營企業加快改革發展與轉型升級的實施意見,從降低企業成本、強化科技創新支撐、解決融資難題、鞏固提升產業鏈水平、深入挖掘市場需求潛力等九方面共38條支持民營企業加快改革發展與轉型升級。今年7月24日國家發展改革委發布《關于進一步抓好抓實促進民間投資工作努力調動民間投資積極性的通知》。通知以十七條務實舉措,以民間投資項目為抓手,系統全面推進民間投資工作,將能有效提升民間投資的積極性。出臺這些政策措施,充分體現了新形勢下黨和國家對民營經濟的高度重視和對民營經濟人士的深切期望。對民營經濟在中國式現代化的偉大進程中所肩負的使命和發揮的作用充滿期待。
(三)部署建立與民營經濟常態化的溝通機制。今年7月24日,中央政治局召開會議,分析研究當前經濟形勢,部署下半年經濟工作時提到,“切實優化民營企業發展環境”“要建立健全與企業的常態化溝通交流機制,鼓勵企業敢闖、敢投、敢擔風險,積極創造市場”。這也是中央政治局層面,首次提到政府要與民營經濟建立常態化的溝通機制。7月6日和7月12日,中央政治局常委、國務院總理李強先后召開了經濟形勢專家座談會、平臺企業座談會。在7月6日的座談會上,李強強調,建立健全政府與民營企業、外資企業等各類企業的常態化溝通交流機制。7月12日,他指出,要建立健全與平臺企業的常態化溝通交流機制。7月3日、10日、17日,國家發展改革委主任鄭柵潔在半個月內召開三場民營企業家座談會,分別與三一集團、奧克斯集團、圓通速遞、波司登、農夫山泉,百度集團、隆基綠能、濟民可信藥業、春秋旅游、驢肉曹餐飲,傳化集團、方大集團、飛鶴乳業、卓立漢光等14家民營企業負責人進行了深入討論交流。這幾場座談會受邀企業來自設備制造、鋼鐵冶煉、紡織服裝、食品加工、新能源、郵政快遞、互聯網信息、餐飲等多個行業,兼顧了大、中、小型不同規模,覆蓋了東、中、西部不同地區。在認真聽取民營企業經營發展的真實情況、面臨的困難問題和相關政策建議的同時,表示要堅持常態化召開民營企業家座談會。和國家發改委一樣,工信部、商務部前段時間也紛紛召開座談會,并表示要建立與民營企業和外資企業的交流溝通機制。7月5日,商務部部長王文濤主持召開外資企業圓桌會,表示要按照國務院部署,商務部依托外貿外資協調服務機制,在現有常態化交流機制基礎上,升級建立外資企業圓桌會議制度。7月6日、7日,工信部部長金壯龍分別主持召開制造業企業座談會、專精特新中小企業圓桌會議。表示要根據國務院部署安排,工業和信息化部要建立與制造業企業常態化溝通交流機制,與專精特新中小企業溝通交流機制。
三、深化體制機制改革激發民營經濟活力
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沿邊開發開放,特別是產業發展,產業優化升級取得了很大的成績。但與沿海地區相比,一個明顯的短板是民營經濟發展不夠。無論數量規模,動力活力還是發展環境,別說與沿海地區相比,就是與內地一些地區相比,都存在著明顯的差距。構建沿邊現代產業體系,迫切需要完善促進民營經濟發展壯大的體制機制,提振民營經濟預期信心,激發民營經濟發展活力。當前,特別重要的任務是按照中央31條政策措施和八部門28條具體舉措精神,通過深化體制機制改革創新,最大限度地激發民營經濟的活力。
(一)全面落實公平競爭政策制度,促進民營經濟公平準入。市場準入是民營經濟從事市場活動的核心環節。近年來,在放寬民營企業準入方面,國家出臺了不少政策,也取得了一定進展,但一些地方和部門仍然存在對民營企業設置不合理準入限制的情況,阻礙了民營經濟健康發展。“31條”對“持續破除市場準入壁壘”提出了明確要求,就是要解決民營企業市場準入過程中遇到的各種不平等問題,在制度上行動上把市場準入各項要求落實好。不得以備案、注冊、年檢、認定、認證、指定、要求設立分公司等形式設定或變相設定準入障礙。因此,要進一步完善市場準入制度設計,將其作為一項重大改革任務推進。抓緊啟動第五版市場準入負面清單修訂,持續推動清單事項縮減。全面開展效能評估,在重點領域加快形成體系性準入安排。在破除市場準入壁壘方面,進一步加大典型案例排查、歸集、通報、約談、整改力度,切實解決民營企業準入難題,為民營經濟健康發展營造更加公平的市場準入環境。要強化競爭政策基礎地位,健全公平競爭制度框架和政策實施機制。在修訂出臺的新版市場準入負面清單中,必須對各類所有制企業一視同仁、平等對待,推動民營經濟作為市場主體依法平等進入清單之外的行業、領域、業務。比如,在國家重大工程和補短板項目中,選取具有一定收益水平、條件相對成熟的項目,向民營企業集中發布項目信息,形成鼓勵民營經濟和民間資本參與的重大項目清單。推動符合條件的民間投資項目發行基礎設施REITs。支持民營企業參與重大科技攻關,牽頭承擔工業軟件、云計算、人工智能、工業互聯網、基因和細胞醫療、新型儲能等領域的攻關任務。提升民營企業在產業鏈供應鏈關鍵環節的供應能力,在全國縣域范圍內培育一批民營企業為主體的特色產業集群。支持專精特新“小巨人”企業發展。提升民營企業質量技術創新能力。集中解決一批民營企業反映比較強烈的地方保護、所有制歧視等問題。
(二)堅持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改革方向,強化對民營經濟發展的要素政策支持。加快營造市場化、法治化、國際化一流營商環境,優化民營經濟發展環境,依法保護民營企業產權和企業家權益,全面構建親清政商關系,使民營經濟依法平等使用土地、勞動力、資本、技術、數據等生產要素,公平參與市場競爭。引導民營企業通過自身改革發展、合規經營、轉型升級不斷提升發展質量,充分激發生機活力,做大做優做強。一是稅收方面,推動落實落細惠及民營經濟的各項稅費支持政策。比如今年上半年,包括小微企業和個體工商戶在內的民營經濟納稅人繳費人新增減稅降費及退稅緩費7049億元,占比76%,就是政策支持的具體體現。二是金融方面,完善融資支持民營經濟政策制度。健全銀行、保險、擔保、券商等多方共同參與的融資風險市場化分擔機制。擴大民營企業信用貸款規模。完善拖欠賬款常態化預防和清理機制。比如,延長普惠小微貸款支持工具期限,持續加大普惠金融支持力度,引導商業銀行接入“信易貸”、地方征信平臺等融資信用服務平臺,強化跨部門信用信息聯通。將民營企業債券央地合作增信新模式擴大至全部符合發行條件的各類民營企業,盡快形成更多示范案例等。三是用地方面,適應民營中小微企業用地需求,探索實行產業鏈供地,對產業鏈關聯項目涉及的多宗土地實行整體供應。除法律法規和相關政策規定外,在城鎮規劃建設用地范圍內,供水供氣供電企業的投資界面免費延伸至企業建筑區劃紅線。四是人才支持方面,強化人才和用工需求保障。暢通人才向民營企業流動渠道,健全人事管理、檔案管理、社會保障等接續的政策機制。賦予民營企業職稱評審權,允許技術實力較強的規模以上民營企業單獨或聯合組建職稱評審委員會,開展自主評審。
(三)加強法治保障,為民營經濟發展營造良好穩定的預期。健全對各類所有制經濟平等保護的法治環境,依法保護民營企業產權和企業家權益。清理廢除有違平等保護各類所有制經濟原則的規章、規范性文件,加強對民營經濟發展的保護和支持。防止和糾正利用行政或刑事手段干預經濟糾紛,以及執法司法中的地方保護主義。最大限度減少偵查辦案對民營企業正常辦公和合法生產經營的影響。完善涉企案件申訴、再審等機制,健全冤錯案件有效防范和常態化糾正機制。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行政處罰法》第三十三條,在城市管理、生態環保、市場監管等重點領域分別明確不予處罰具體情形。出臺關于進一步規范監督行政罰款設定和實施的指導意見。開展行政法規和部門規章中罰款事項專項清理,清理結果對社會公布。構建民營企業源頭防范和治理腐敗的體制機制。
(四)加大涉企“放管服”改革力度,提升服務民營經濟水平。今年8月10日,國家發改委發布《關于完善政府誠信履約機制優化民營經濟發展環境的通知》,加強政府誠信履約機制建設,著力解決朝令夕改、新官不理舊賬、損害市場公平交易、危害企業利益等政務失信行為,促進營商環境優化,增強民營企業投資信心,推動民營經濟發展壯大。探索構建親清政商關系,高質量服務民營企業的方式方法,充分利用全國一體化政務服務平臺等數字化手段提升惠企政策和服務效能,多措并舉幫助民營企業解決問題和困難。建立涉企行政許可相關中介服務事項清單管理制度,未納入清單的事項,一律不再作為行政審批的受理條件,今后確需新設的,依照法定程序設定并納入清單管理。將中介服務事項納入各級一體化政務服務平臺,實現機構選擇、費用支付、報告上傳、服務評價等全流程線上辦理,公開接受社會監督。加大對拖欠民營企業賬款的清理力度,重點清理機關、事業單位、國有企業拖欠中小微企業賬款。全面落實簡易注銷、普通注銷制度,完善企業注銷“一網服務”平臺。完善歇業制度配套政策措施。涉企政策制定和修訂應充分聽取民營企業家意見建議。
(五)確立正確輿論導向,營造關心促進民營經濟發展壯大良好社會氛圍。引導全社會客觀正確全面認識民營經濟和民營經濟人士。堅決抵制、及時批駁澄清質疑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否定和弱化民營經濟的錯誤言論與做法,及時回應關切、打消顧慮營造鼓勵創新、寬容失敗的輿論環境和時代氛圍,對民營經濟人士合法經營中出現的失誤失敗給予理解、寬容、幫助。建立部門協作機制,依法嚴厲打擊以負面輿情以及對民營企業和民營企業家要挾、勒索等行為。開展“打假治敲”等專項行動,依法打擊蓄意炒作、造謠抹黑民營企業和民營企業家的“網絡黑嘴”和“黑色產業鏈”。健全相關舉報機制,降低企業維權成本。引導和支持民營經濟履行社會責任,展現良好形象,更好與輿論互動,營造正確認識、充分尊重、積極關心民營經濟的良好社會氛圍。
(六)學習借鑒推廣“晉江經驗”,指導民營經濟健康發展。“31條”的最后一條里提到,要不斷創新和發展“晉江經驗”,及時總結推廣各地好經驗好做法,對行之有效的經驗做法以適當形式予以固化。在中央文件里專門提到一地的經驗和做法,尚不多見。2002年6月,時任福建省長的習近平同志帶著思考專程到晉江市調研。下企業、進社區、訪農村、走基層。通過調研,習近平同志總結提出“晉江經驗”并在《人民日報》《福建日報》發表署名文章。2019年,習近平總書記在參加十三屆全國人大二次會議福建代表團審議時肯定“‘晉江經驗’現在仍然有指導意義”。 “晉江經驗”就其內容包括“六個始終堅持”和“處理好五大關系”。即:始終堅持以發展社會生產力為改革和發展的根本方向;始終堅持以市場為導向發展經濟;始終堅持在頑強拼搏中取勝;始終堅持以誠信促進市場經濟的健康發展;始終堅持立足本地優勢和選擇符合自身條件的最佳方式加快經濟發展;始終堅持加強政府對市場經濟的引導和服務。處理好有形通道和無形通道的關系;處理好發展中小企業和大企業之間的關系;處理好發展高新技術產業和傳統產業的關系;處理好工業化和城市化的關系;處理好發展市場經濟與建設新型服務型政府之間的關系。“晉江經驗”的核心內容,概括起來就是:以改革開放為動力,以市場為導向,大力發展民營經濟,推動產業轉型升級。在今天來看,依然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特別對于沿邊深化開發開放,構建現代產業體系具有極為重要的指導意義。
(根據作者于2023年8月16日在云南省昆明市舉辦的第7屆中國-南亞博覽會上“中國式現代化與沿邊開放”論壇的主題演講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