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極擴大有效投資,加快推進重大項目建設,是目前穩住宏觀經濟大盤,保持經濟高質量發展,保持社會大局穩定的當務之急。穩住宏觀經濟大盤,市場主體肩負重任。中央企業是市場主體的頂梁柱和主力軍。要發揮好在穩大盤中的挑大梁作用,中央企業重在深化改革,推進體制機制創新。
一、宏觀經濟形勢呼喚央企挑大梁
今年以來,宏觀經濟形勢格外引人注目。
(一)宏觀經濟形勢嚴峻復雜
國際環境更趨復雜嚴峻,國內疫情多發散發,不利影響明顯加大,經濟發展極不尋常,超預期突發因素帶來嚴重沖擊,二季度經濟下行壓力明顯增大。弄不好會拖累全年經濟增長。具體走勢,從需求端看,消費萎縮,投資減速,進出口分化,房地產減速加深;從供給端看,農業雖還正常發展,但工業減速后只有小幅回升,服務業連續3個月負增長。
國家統計局數據顯示,今年4月份主要經濟指標深度下跌。二季度國內生產總值同比增長0.4%。大家應該記得,一季度同比增長4.8%。上半年,按不變價格計算,國內生產總值同比增長2.5%。雖采取措施,5月份主要經濟指標降幅收窄,6月份企穩回升,但受多重因素影響,經濟回升的基礎尚不穩固,從投資看,今年上半年,全國固定資產投資(不含農戶)同比增長6.1%。1-7,全國固定資產投資(不含農戶)同比增長5.7%,7月環比增長0.16%,比6月的環比下降7.9個百分點。上半年前幾個月有幾個省份甚至出現投資負增長。從基本態勢看,要保住今后幾個月正增長,實現全年經濟增長預期目標壓力、困難不小。
當然,也要看到樂觀的一面,這就是,面對異常復雜困難局面,黨中央、國務院已經果斷出手,及時施策,推出穩經濟一攬子政策措施,召開一系列會議,部署穩住經濟大盤工作。
4月26日中央財經委員會召開第十一次會議,4月29日、7月28日中央政治局召開會議,習近平總書記在重要講話中提出明確要求,疫情要防住、經濟要穩住、發展要安全。明確指出,要以改革開放為經濟發展增動力。要繼續實施國企改革三年行動方案。要發揮企業和企業家能動性,營造好的政策和制度環境,讓國企敢干、民企敢闖、外企敢投。國務院多次召開常務會議、全國電視電話會議和座談會,部署擴大有效投資,穩定大盤任務并提出具體要求。5月23日、6月1日、6月底、7月21日、7月29召開的國務院常務會議分別部署實施6方面33項穩經濟一攬子措施;增調政策性銀行8000億元信貸額度,支持基礎設施建設;發行金融債券等籌資3000億元;建立推進有效投資重要項目協調機制;要發揮有效投資關鍵性作用,既及時果斷決策實施、不貽誤時機,又不搞大水漫灌、不能“蘿卜快了不洗泥”等等。5月24日國務院印發《扎實穩住經濟的一攬子政策措施》。5月25日國務院召開全國穩住經濟大盤電視電話會議。7月7日、8月16日李克強總理分別在福建、深圳主持召開部分經濟大省政府主要負責人座談會,強調經濟大省要勇挑大梁,發揮穩經濟關鍵支撐作用。
各地區各部門迅速行動,按照黨中央、國務院決策部署,高效統籌疫情防控和經濟社會發展,加大宏觀政策調節力度,有效實施穩經濟大盤一攬子政策措施。如國家發改委,今年以來多次召開各類會議,先后印發《關于積極擴大有效投資的通知》和9個重點領域配套政策,明確了推進重大項目建設的具體目標。經國務院同意,還牽頭建立了“十四五”規劃102項重大工程協調機制,推進重大工程加快實施。明確要求各地方按照有關工作要求,突出工作重點,有力有序有效推進重大項目建設。
在中央施策、全國共同努力下,疫情反彈得到有效控制,國民經濟開始企穩回升,產業發展升級,就業等民生保障有力有效,市場價格基本平穩,邁向高質量發展依然是大的趨勢。這就是我們常說的我國經濟長期向好的基本面沒有改變。我國經濟有望繼續回升保持在合理區間。
(二)保增長、穩大盤,中央企業責無旁貸
央企在我國經濟社會發展中的獨特地位和作用,決定了央企是市場主體的排頭兵和主力軍,要成為穩定經濟發展大盤的重要“頂梁柱”。黨的十八大以來,是中央企業發展最全面、活力效率提升最顯著、布局結構優化最明顯的一個時期,中國特色現代企業制度成熟定型,中央企業高質量發展邁出實質性步伐。構建高質量發展指標體系,推動加快轉變發展方式,企業綜合實力和經營效益不斷邁上新臺階。
中央企業資產總額從2012年底的31.4萬億元增長至2021年底的75.6萬億元,年均增長10.3%。2012-2021年,中央企業利潤總額從1.3萬億元增長至2.4萬億元,年均增長7.5%;凈利潤從0.9萬億元増長至1.8萬億元,年均增長7.9%;營業收入從22.3萬億元增長至36.3萬億元,年均增長5.5%。2021年中央企業營業收入利潤率為6.8%,比2012年提高1.8個百分點;研發投入強度為2.5%,比2012年提高0.8個百分點;全員勞動生產率為69.4萬元/人,比2012年增長82%;資產負債率總體穩定在管控線以內,近年來持續下降。2021年中央企業上交稅費2.4萬億元,比2012年增長35.5%;2013年以來累計上交稅費18.2萬億元,上交國有資本收益1.3萬億元,向社保基金劃轉國有資本1.2萬億元。
黨的十八大以來先后有26組47家中央企業按市場化原則實施重組整合,中央企業數量從117家調整至97家。扎實開展非主業、非優勢產業“兩非”剝離專項治理和低效、無效資產“兩資”清理處置,截至2021年底中央企業從事主業的子企業戶數占比達93%,主業投資占比達97%,在關系國家安全、國民經濟命脈和國計民生的重要行業關鍵領域的營業收入占比超過70%。建立壓減工作長效機制,中央企業累計減少法人19965戶,占總戶數38.3%,管理層級全部壓縮在5級以內。深入實施產業基礎再造工程,大力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中央企業在新能源、新材料、5G應用等戰略性新興領域的投資額近五年年均增速超過20%。
李克強總理在7月7日福建主持召開的東南沿海省份政府主要負責人座談會上指出,市場主體是我國經濟的韌性所在,保住市場主體就能支撐穩就業、穩經濟大盤。要落實國家助企紓困政策,加強政策配套,挖掘自身潛力實施更多支持政策。7月16日至17日,國資委在京舉辦中央企業負責人研討班,對上半年工作進行了總結,并對下半年重點任務進行部署,特別是就央企在全球產業發展中的定位進行部署,為未來央企發展定下基調。
二、擴大有效投資是央企穩大盤的重點任務
根據宏觀經濟運行實際及中央精神,穩住宏觀經濟大盤的關鍵在于積極擴大有效投資。擴大有效投資也是中央企業發力的重點。如何擴大有效投資,主要有以下內容。
(一)加大投資力度
一是安排地方政府專項債券。國家今年擬安排3.65萬億元。與去年基本持平,再加上去年結轉的1.2萬億元,專項債可用資金達到4.85萬億元。更重要的是發行節奏明顯提前,國務院在5月底下發的33項穩經濟一攬子政策措施中要求,2022年新增專項債須在6月底前基本發行完畢,力爭8月底前基本使用完畢。二是強化績效導向,堅持“資金、要素跟著項目走”,合理擴大使用范圍,支持在建項目后續融資,開工一批具備條件的重大工程、新型基礎設施、老舊公用設施改造等建設項目。三是央預算內投資安排6400億元。政府投資更多向民生項目傾斜,加大社會民生領域補短板力度。四是對金融支持基礎設施建設,調增政策性銀行8000億元信貸額度,并建立重點項目清單對接機制。五是運用政策性、開發性金融工具,通過發行金融債券等籌資3000億元,理論上能撬動1.5萬億元投資。用于補充包括新型基礎設施在內的重大項目資本金、但不超過全部資本金的50%,或為專項債項目資本金搭橋。六是鼓勵保險公司等發揮長期資金優勢,加大對水利、水運、公路、物流等基礎設施建設和重大項目的支持力度。
(二)推動有效投資
投資做到有效,重點在于:一是方法得當。既及時果斷決策實施、不貽誤時機,又不搞大水漫灌、不能“蘿卜快了不洗泥”。二是政府推動。加快中央預算內投資項目實施,督促地方加快專項債使用。三是市場作用。以市場化方式用好政策性開發性金融工具,支持的項目要符合“十四五”等規劃,既利當前又惠長遠。項目要條件成熟、有效益、能盡快發揮作用,競爭性產業要完全靠市場化發展。四是聚焦重點。主要投向交通、能源、物流、農業農村等基礎設施和新型基礎設施,不得用于土地儲備和彌補地方財政收支缺口等。五是加強協調。重要項目協調機制,要繼續高效運轉,開辟綠色通道、實行并聯審批,依法依規加快辦理用地用能環評等手續,在確保工程質量前提下在三季度盡快形成更多實物工作量。
(三)投資重點領域
圍繞國家重大戰略部署和“十四五”規劃,適度超前開展基礎設施投資。一是水利工程。開工一批已納入規劃、條件成熟的項目,包括南水北調后續工程等重大引調水、骨干防洪減災、病險水庫除險加固、灌區建設和改造等工程。上半年,新開工重大水利工程項目22項,完成水利建設投資4449億元,均創歷史新高。二是交通領域基礎設施。對沿江沿海沿邊及港口航道等綜合立體交通網工程,加強資源要素保障,優化審批程序,抓緊推動上馬實施,確保應開盡開、能開盡開。支持中國國家鐵路集團有限公司發行3000億元鐵路建設債券。年內再開工一批國家高速公路聯通、省際公路瓶頸路段暢通、內河水運通道建設、港口功能提升等工程。三是能源項目。推動能源領域基本具備條件今年可開工的重大項目盡快實施。中央煤炭企業全力增產增供增效,帶頭執行電煤中長期合同,中央電力企業做好電力保供,積極穩妥推進水電項目前期研究論證和設計優化工作。加快推動大型風電光伏基地、抽水蓄能電站建設等。四是加快開展城市燃氣管道等老化更新改造工作,抓緊啟動實施一批老化更新改造項目。五是城市地下綜合管廊,指導各地在城市老舊管網改造等工作中協同推進管廊建設,統籌各類管線鋪設,推動實施一批具備條件的地下綜合管廊項目。在前期確定的交通基礎設施、能源、保障性安居工程等9大領域基礎上,適當擴大專項債券支持領域,優先考慮將新型基礎設施、新能源項目等納入支持范圍。重視并推進智慧城市建設。
(四)盤活存量資產
重點盤活存量規模較大、當前收益較好或增長潛力較大的基礎設施項目資產,包括交通、水利、清潔能源、保障性租賃住房、水電氣熱等市政設施、生態環保、產業園區、倉儲物流、旅游、新型基礎設施等。一是統籌盤活存量和改擴建有機結合的項目資產,包括綜合交通樞紐改造、工業企業退城進園等。二事有序盤活長期閑置但具有較大開發利用價值的項目資產,包括老舊廠房、文化體育場館和閑置土地等,以及國有企業開辦的酒店、餐飲、療養院等非主業資產。三是推動基礎設施領域不動產投資信托基金(REITs)健康發展。進一步提高推薦、審核效率,鼓勵更多符合條件的基礎設施REITs項目發行上市。四是規范有序推進政府和社會資本合作(PPP)。鼓勵具備長期穩定經營性收益的存量項目采用PPP模式盤活存量資產,提升運營效率和服務水平。
(五)做好前期工作
擴大有效投資,必須高度重視并做好投資項目前期工作。項目前期工作是擴大投資、建設項目的重要基礎和先決條件。多年來,我國在發揮投資有效性,建設重大項目方面的一條重要經驗就是扎實做好項目前期工作,將項目推進建立在科學論證、科學決策的基礎上。目前推進重大工程中的三方面突出問題,一是前期工作不充分、不深入;二是重大項目儲備與支撐中長期發展戰略所需不匹配;三是資源要素配置可持續性需增強。因此,一要加大項目儲備工作力度,根據國家重大戰略和發展規劃,圍繞經濟發展和民生需要,謀劃儲備一批戰略性、前瞻性、全局性的重大項目。二要加強項目前期研究論證,對項目建設的必要性、技術經濟可行性、社會效益、項目資金籌措等建設條件落實情況等深入論證,加強對土地節約集約利用、環境影響等方面的論證。三要做好投資咨詢評估工作,堅持先評估后決策,切實提升投資決策科學化水平。四要加快推進項目審批和開工前準備工作,加快履行項目審批(核準、備案)手續,對重大項目開辟審批綠色通道,提高審批效率。五要強化投資項目資金保障,避免“重安排、輕實施”導致資金“趴窩”,堅持“資金跟著項目走”。此外,要加強重大項目用地、用能等要素保障,深化投資項目審批制度改革等。
三、深化改革激發央企穩大盤活力
中央企業發展靠改革,在擴大有效投資,穩定經濟大盤中真正起到“挑大梁”作用,從根本上看也要靠深化體制機制改革。目前,中央企業改革三年行動主體任務基本完成,完成率超過95%。中國特色現代企業制度建設進一步加強,戰略性重組和專業化整合取得積極進展,市場化改革持續深化落地,改革紅利不斷釋放。
(一)深化改革激發了央企運行活力
今年以來,中央企業經濟運行好于預期。主要有以下五個方面的特點:
一是效益增長好于預期。今年上半年,中央企業實現營業收入19.2萬億元,同比增長12%,實現利潤總額1.4萬億元,同比增長7.1%。實現凈利潤1.1萬億元,同比增長6.1%。中央企業一季度經濟效益實現了較快的增長,但是和全國的經濟走勢一樣,4月份出現了負增長,5月份回穩。6月份實現了利潤總額3666億元,同比增長18.2%,迅速扭轉了月度效益同比下滑的態勢。有43家企業營業收入實現了兩位數的增長,有56家企業凈利潤實現了兩位數的增長。應該說,效益的增長確實超過預期。
二是運行質量持續改善。中央企業科技創新取得重要突破。神舟13號、神舟14號載人飛行任務圓滿完成,國家電投、國和1號示范電站1號機組完成首臺主泵安裝,原創技術策源地建設高標準起步,一批重大創新成果持續涌現。今年上半年,中央企業研發經費投入3786億,同比增長了19.7%,研發經費投入強度同比提高了0.12個百分點。全員勞動生產率上半年人均76.4萬元,同比增長了11.2%。營業收入利潤率7.4%,總體保持在較高的水平。6月末,中央企業整體資產負債率為65%,債務風險可控在控。
三是固定資產投資快速回升。中央企業上半年累計完成固定資產投資1.2萬億元,同比增長6.7%,增速比一季度加快1.6個百分點。比上半年全國固定資產投資(不含農戶)增長快了6個百分點。特別是6月當月,中央企業完成固定資產投資3324億元,是今年以來當月最大規模,同比增長了14.1%。一批大項目建設加快推進,并逐步形成實物工作量。如國家電網白鶴灘到江蘇特高壓工程竣工投產;中石化第三代國產芳烴成套裝備建成投產;中核集團三門工程正式開工;中國化學工程泉州年產60萬噸的環氧丙烷項目正式啟動建設。石油石化、電網、通信等行業的固定資產投資增速都超過了10%等。
四是社會貢獻穩中有增。上半年中央企業累計上交稅費1.5萬億,同比增長14.4%。今年以來,一直保持著兩位數的增長,有33家中央企業上交稅費增速超過20%。全力做好能源電力保供,努力實現穩產穩供穩價,發電機組應發盡發。電煤的中長期合同履約率超過了96%,向下游企業讓利超過了600億元。加大助力中小企業紓困解難力度,上半年,國資委出臺了中央企業助力中小企業紓困解難7方面27條舉措,截止6月末,中央企業累計減租104.4億元,惠及16萬租戶,超過了2020年全年的減租規模。有關汽車央企積極落實商用貨車消費貸款延期還本付息支持措施。電信央企采取有效措施,對中小企業寬帶和專線平均資費再降10%等。
五是央企控股上市公司質量加快提升。今年5月,國資委印發了實施提高央企控股上市公司質量的工作方案,中國移動、中國海油等企業成功回歸A股,央企控股境內上市公司戶數占到整個上市公司的7.2%,貢獻了全市場37.1%的營業收入、31%的凈利潤、23.3%的現金分紅,應該說央企的上市公司為資本市場平穩健康發展提供了重要支撐。
此外,中央企業積極服務國家重大戰略,加快推進央地合作,高質量參與共建“一帶一路”,有序落實碳達峰碳中和部署,全力服務北京冬奧會、冬殘奧會等等,發揮了骨干中堅作用。
(二)深化央企改革的主要任務
中央企業深化改革,要發揮政治優勢,重視并加強黨建工作,以黨建為引領,堅持兩增一控三提高(“兩增”:利潤總額和凈利潤增速高于國民經濟增速;“一控”:資產負債率控制在65%以內;“三提高”:營業收入利潤率再提高0.1個百分點、全員勞動生產率再提高5%、研發經費投入進一步提高)的目標不動搖。堅持全年效益增長6.5%不改變,確保實現全年生產經營目標。從穩大盤角度看,在以往幾個月采取一系列重大措施的基礎上,要重點抓好以下工作。
一是通過深化改革提質增效穩增長。國資委深入開展提質增效專項行動,推出穩增長10項舉措。做好拓市增收、降本節支、深入挖掘生產經營各環節潛力,強化預算剛性約束,盤活存量資產,持續提升資產配置和運行效率。完善激勵約束機制,做好政策協調,為中央企業穩增長創造良好的外部環境。同時,要繼續做好能源資源、糧食安全托底,做好能源原材料的保供穩供,積極開展穩崗擴就業行動,助力中小企業紓困解難,有力帶動了產業鏈上下游企業協同發展。
二是繼續實施國企改革三年行動方案。7月28日召開的中央政治局會議指出,要以改革開放為經濟發展增動力,繼續實施國企改革三年行動方案。在國企改革三年行動方案工作中推動平臺經濟規范健康持續發展,完成平臺經濟專項整改,對平臺經濟實施常態化監管,集中推出一批“綠燈”投資案例。
三是繼續開展國有資本投資公司的試點,加快培育,成熟一家,轉固一家,最終形成國有資本投資公司、運營公司和產業集團三類企業功能鮮明、分工明確、協調發展的中央企業格局。
四是深化三項制度(勞動、人事、分配制度等)改革。推動三能機制(管理人員能上能下、員工能進能出、收入能增能減)更大范圍、更深層次落地見效,不斷激發企業動力活力。此外,持續抓好整合融合,解決中央企業之間的同質化競爭、重復建設等問題,堅決退出不具有競爭優勢、缺乏發展潛力的“兩非”(非主業、非優勢)業務和低效無效資產,推動資源不斷向主業企業集中、向優勢企業集中、向鏈長企業集中,進一步提高國有資本配置效率。
五是通過深化改革防范和化解重大風險。疫情防控堅持動態清零總方針不動搖,完善常態化的疫情防控措施,最大限度降低疫情對企業生產經營的影響;強化負債率紅線約束,加快推進司庫管理體系建設,落實投資負面清單制度,完善金融業務風險管控機制,從嚴管控,合理運用金融衍生業務;深化法治央企建設,提高依法合規經營水平;嚴格落實全國安全生產電視電話會議精神和國務院安委會15條硬措施要求,加強隱患排查和重點監測,著力防范化解危重領域的風險;加強汛情、地質災害監測預警,提前做好應對準備。
(三)深化改革加快建設世界一流企業
當前和今后一個時期中央企業改革發展總的目標是,加快建設世界一流企業。這是一項具有全局性、戰略性、牽引性的重大戰略任務。黨的十九大報告首次提出“培育具有全球競爭力的世界一流企業”今年2月中央深改委第二十四次會議審議通過,前不久印發的中央《關于加快建設世界一流企業的指導意見》明確提出,要加快建設一批產品卓越、品牌卓著、創新領先、治理現代的世界一流企業。從“培育”到“加快建設”,一詞之變凸顯了新形勢下建設世界一流企業的重要性、緊迫性。
2018年以來,國資委選了航天科技、中國寶武等11家中央企業開展了創建世界一流企業示范企業的工作,同時聚焦戰略運行、運營、財務、科技、信息化等八個重點管理領域推進改革,在國有重點企業部署開展了對標世界一流管理提升的行動。
經過多年努力,中央企業通過深化改革建設世界一流企業已經具備較好條件和基礎。體現為三個一批:一批企業綜合實力達到全球同行業領先水平,發電、航運、船舶等行業企業主要效率指標達到世界一流水平;一批企業自主創新能力顯著增強,電網、通信等行業企業專利數量和質量位居同行業領先水平;一批企業品牌影響力和國際化水平明顯提升,形成了高鐵、核電、特高壓等一批中國名片。以世界500強企業為例,今年8月3日,最新的《財富》世界500強排行榜發布。中國內地(含香港)上榜的136家中,國企(包括央企)為86家,其中,國資委監管的中央企業有47家,地方國資委監管企業有39家。平均營業收入923億美元,營業利潤39.5億美元,總資產4153億美元,凈資產508億美元。央企國家電網公司、中石油、中石化分別位居第三、四、五位。
建設世界一流企業存在差距和挑戰。盡管中央企業在世界500強中的數量和規模優勢正在不斷擴大,但是,整體來看,盈利能力與世界500強公司平均水平的差距較大,在全球產業鏈正在重組、企業競爭規則將重構的背景下,如何提升競爭力是建設世界一流企業的關鍵。今年上榜的145家中國企業平均利潤約41億美元,雖然與自身相比有所提升,然而同期世界500強平均利潤上升至62億美元。例如,美國124家企業平均利潤高達100.5億美元,幾乎接近中國上榜企業的2.5倍。中國上榜企業利潤及其增速遠低于美國和世界平均水平。從行業看,盈利能力強的主要是高新技術領域的企業,我國除金融領域外的央企(包括國企),更多偏向傳統制造業領域,沒有高新技術領域整體利潤率高。服務范圍看,美國的很多企業是跨國公司,分布全球,我國很多央企的業務范圍主要還是局限在國內,在全球進行產業布局不夠。目前,全球產業鏈正在重組,全球企業競爭規則也將重構,未來我國央企的國際化也將面臨更嚴峻的挑戰。建設世界一流企業任重而道遠。
要以深化改革,加強體制機制創新推進世界一流企業建設。面對問題和挑戰,建設世界一流企業,應充分發揮我們的基本經濟制度優勢,以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要加快央企布局優化和結構調整,加強國有資本在智能制造、生物健康等戰略性新興產業領域的布局和引領作用;同時通過推動和深化混合所有制改革,綜合利用央企在資金、技術和人才等方面的要素優勢和民營企業在經營管理方面的效率和活力優勢,有效提升央企在關鍵技術領域攻關和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中的競爭力、創新力和影響力。具體講:一是堅持創新引領,強化中央企業創新核心地位,加快提升技術牽引和產業變革的創新力,在同行業全員勞動生產率、凈資產收益率、經濟增加值率等方面力爭達到國際領先水平,打造產業鏈供應鏈核心競爭力。二是完善公司治理,加快轉型升級,打造國際競爭新優勢,著眼全球競爭和高端發展,加強中央企業品牌建設,提升國際產業發展話語權。三是分類施策梯次推進,優勢企業先走一步,基礎較好企業加快提升,其他企業主動對標一流,努力爭先創優。四是注重實效,創建世界一流企業,不能簡單看規模、拼速度,要把做強做優實體經濟作為主攻方向,集中精力做強做優主業。五是把人才強企放在更加突出位置,加快構建具有全球競爭力的人才制度體系,加強人才隊伍建設,為創建世界一流企業提供一流人才支撐。
(摘編于作者2022年8月16日在湖南省長沙市舉辦的某中央企業高管研修班上的專題講座內容)